他曾帮不少nV孩处理过伤口，但这样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而丽娜的忍耐力是惊人的，x口随着棉签的移动剧烈起伏，鬓角的冷汗滴落在枕头上，脚趾因为疼痛，痉挛着卷起又张开。她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却没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只是偶尔，会有细微的呜咽从喉咙中溢出。卢恩把青筋暴起的小臂放在她嘴边，丽娜摇摇头，抿着嘴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中。
银sE托盘中沾血的棉球越积越多，卢恩再也受不了了，猛得松开丽娜的手。“我去帮帮莉娅。”他半跪在床边，嘴唇抵在丽娜汗津津的额头，颤抖的声音中透着强行压制的怒火。
砰得一声，门关上。几只正在窗边叽叽喳喳的麻雀惊飞。丽娜抬眼，目光追随着越来越小的灰影，直到它们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几年前，和卢恩坐在yAn台上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无声地滚落。
正在隔壁帮莉娅整理房间的塞西尔，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看见卢恩快步跑到院子中，拿起利昂扔在角落的锄头，发疯地砍向快要b人还高的杂草。她扔下手中的抹布，没有理会莉娅的询问，径直朝门外奔去。
卢恩憋得x口生疼，直到一阵微风吹过，他才擦了擦被汗水和眼泪模糊的视线。踩过被砍断的草j，他把手中的锄头随意一丢，身T瘫软地倒在青石板上。一杯清水出现在眼前，卢恩抬头，发现是塞西尔时，张开手臂把她拉到怀中。
“我以为我b以前有能力了，可以保护她了……”脸埋在她的颈窝，泪水顺着她的发丝钻进衣领，塞西尔轻拍着卢恩颤抖的后背，“你已经做得很bAng了，把她从地狱带回来。”唇瓣擦过他的耳廓，卢恩摇摇头。“我只是莫斯对付索l的棋子。”他苦笑着松开塞西尔，沾着泥土的手指用力擦过眼眶。
“怎么会，”她掏出一条g净的手帕，扳正卢恩侧到一边的脸，仔细擦掉颧骨上的W痕，“那些只是主……索、索l失败的借口。”
卢恩眨眨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二楼那扇敞开的窗口，丽娜身上的伤让他的心痉挛般紧缩。塞西尔拿起被放在地上的水杯，“你救了很多nV孩，不仅这次，过去的几年有很多人因为你们，终于摆脱了那些恶魔。你不是棋子，是英雄！”她认真的表情让卢恩收回视线，只是最后的那两个字，像一根刺cHa入x口。
“我以为你终于变聪明了，结果还和小时候一样，幻想做什么超级英雄。”
索l在警察局中嘲讽的话在耳边响起。卢恩眉头微皱，拿起水杯，大口灌下。来不及吞咽的YeT顺着嘴角的胡须流下，他用手背随意一抹，对塞西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谢你，西西，但我不是英雄。”
起身时，他把手伸到塞西尔面前，但被她轻轻拍走，“快回去陪nV主人吧，你在身边，她会好过一点。”她眯着眼睛冲他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卢恩紧绷的下颚微微松动，但转身准备离开时，衣角又被塞西尔抓住。她挣扎着站起来，眼睛上下打量着。像扫描仪一样的目光，让卢恩浑身不自在，他挠着头后退了半步。塞西尔突然踮起脚尖，食指戳着他下巴上扎人的胡子说，“又不用再隐藏身份了，你还要留着这些丑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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