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事情他一人担之就好,说出来也无益,这是他以前一直深信践行的事。

        但不知怎的,现在突然觉得好累,疲惫感让他恨不得阖上眼就此沉入深眠。

        陵川渡的心凌乱地跳动着,慌张的眩晕感让他几乎稳不住身形,刚刚被烫伤的手背早就好了,现在竟然隐隐传来幻痛,他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向对方惊慌失措地求证。

        “陆渊你说话啊。”

        “求你告诉我不是真的……”

        陆渊对上陵川渡的盛满痛楚的眼,他宁愿希望看到的是对方失态地怒吼,或者是以前对他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哪怕是冷嘲热讽都比现在要好。

        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就像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哀伤的,卑微的,低声下气地求他。

        陆渊的胸膛像是被猛地刺了一下,比当时不觉捅穿的感觉,更痛,更疼。

        他缓缓朝对方伸出手,掌心朝上,露出那道丑陋地吞食着他生命的黑线,“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神血的力量,这具容器……已经在崩坏的临界点了。”

        陵川渡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陆渊的掌心,在将将要抚上的瞬间,他躲闪般地收回手。

        陡然起身,决绝地仿佛用了浑身力气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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