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捂着额头,神情恹恹,他本身神魂未稳,还不是很清醒,他斟酌着开口,“……还可以?”

        他观察了一下陵川渡的脸色,沉思了片刻,觉得是自己没有礼貌,独自占据了一张大床。

        于是陆渊往里挪了一点,拍了拍身侧的床榻,邀请道:“很舒服,你要躺上来试试么?”

        陵川渡被他说得一愣,随即他好像觉得陆渊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一般,于是从座椅上起身,一声不吭地站在了床头。

        他们之间距离,足够他轻而易举地捏断陆渊的喉咙了。

        陆渊:“把灯灭了,谢谢。”太亮了的话,他睡不着。

        陵川渡眼里带上一丝暴虐,自从陆渊死了之后,他就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毁坏欲变成了血液里流淌的污泥,一寸寸侵蚀他的理智。

        他问道:“你在让本座替你做事?”

        要命。

        陆渊从单手扶额变成捂脸,他刚才还半梦半醒的,在陌生的环境里,看见了熟悉的人,不自觉地就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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