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渡看着对方还有心情打趣的样子,不由地心底一松。
但他轻轻一撇,便看到陆渊脖颈处,刚卸去的紧张又重新窜了上来。
他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一道醒目的黑线,像粗糙丑陋的刺青,从陆渊的衣领下看不见的地方延至下颌。
陵川渡捕捉着陆渊躯壳下近乎干涸的灵力,知道对方能站着纯靠一口气撑着。
待那口气散了,他会变成一具像是陆明珠一般没有血肉的黑色空腔么?
陵川渡扶着陆渊的手不痛不痒地虚托着,另一只手却青筋暴起,他忍了一会还是问道:“你是不是要死了?”
陆渊被陵川渡的话猝不及防地怼了一下。
他师弟过了那么多年,不仅嘴硬,说话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梗。
撞钟的声音突然断绝,外面瞬间传来无数翅羽扑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像是蝗虫过境,带着禽类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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