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下午了。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一下子坐起来,跳下床,走了两步就一屁股摔在了地毯上。

        腿好像裂开了。

        酸痛从骨缝里蔓延。

        正当我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时,叶泊则迈着懒散的步子走了过来,他已经换了身衣服,府绸白衬衫和垂地黑裤,头发搁在额头前,像个乖学生。他一只手转着手机,眼神微冷,说着风凉话:“要不要我抱你?”

        他看着我,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我早就见过他恶劣的性子。但是当事人变成自己时,别有一番苦涩滋味。我没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宽大的长袖睡衣,一坐下来,屁股和腿就一览无余。

        我咬牙支撑着床自己爬起来,心里骂叶泊则是狗。

        “在心里骂我?”

        “没有。”

        我不承认,声音很哑,显得心虚。

        叶泊则也不在意,说:“衣服在这里,房间保留到了明天,等会有人会来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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