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也不进去,就在地窖口笑道,“汪兄怎知我今日是来杀你的。”
汪国华把头落回地面,睁眼看着地窖的土顶说道,“除了你们几人,天下只有汪某一人知道你们拿到了银子,你们几个鼠辈自然不会留下活口。”
庞雨不置可否道,“汪兄既然知道,那庞某便做件好事,一会让汪兄痛快些走。
不过汪兄说话要注意言辞,鼠辈两字庞某可是愧不敢当。”
汪国华咳嗽两声失笑道,“你也好意思说好事,当日汪某已然中毒,你几人还要打断汪某双腿,不是鼠辈是什么。”
“汪兄武力强横,当然要打断了腿稳妥些,这样彼此不会猜忌,才能相安无事这些时日。”
汪国华听庞雨毫无愧疚,知道言辞对这几人没什么用处,也懒得再辩驳,眯眼休息片刻问道,“我只想知道,你当日留下汪某,可是要让方家投鼠忌器。”
“那是自然,若是单论汪兄,方孔炤对你是有知遇之恩的,但汪兄所为,确是陷方先生于不义。”
“但起事之后,老子从未准许人去扰了方家,连凤仪里也未动过,难道不算是报恩了?”
庞雨躬身走进地窖,来到汪国华脑袋的方向坐下,口中说道,“汪兄也算是聪明人,你向全城的士绅都收了免火银,唯独不扰方孔炤。
你这不叫报恩,你这叫恩将仇报,把方家放在火上烤,方孔炤岂能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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