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边河面上“喀嚓喀嚓”碎裂声响,沈棹与云水凝侧头望去,见那河面之上竟已斜向结成冰层,此时正在开裂,沉入河内,可见这老翁便是踏冰而过。但河面上又怎会突然冻冰?难道是这老翁脚下一踏方才结成?云水凝猛地想起起初这老翁所唱短歌的前两句“夕照冰河,踏水定波”,心中大喜:“果是前辈高人!”
沈棹也自想到此节,不由得心中骇然:他向来只道以自己修为的高深,放眼天下,虽不是无敌,若要找出能胜过自己一招半式之辈,也已无多。今日见了这垂钓老翁,虽然看他有些非常门道,却决想不出世上竟有人能於眨眼间自三数十丈之外来到自己身侧悄然制住自己,且只以脚沾了沾水,便能使四丈来阔的水面冻结冰层,这等功力,任自己再去修炼几十年,也未必能够达到。
垂钓老翁对了沈棹道:“这缚河网本是老夫的一位故人所有,老夫不忍坏它,你收了回去罢。”
沈棹看了看他搭在自己右腕上的左手,右半身不敢稍动,只将左手缓缓抓住网面一角,那网现出白光,云水凝只觉身上一松,那网收回,竟然聚成了先前那根单头峨眉刺。云水凝心中大奇:“我还道这网是他身上另一件兵器,却原来便是这根峨眉刺。这位前辈说这兵器名唤缚河网,想那大网才是这件兵器的本形。他收聚成刺之时发出细碎好似结冰之声,想是两般形T间的变化与它内中所含的Y绝之力有关。
沈棹听这老翁说道手中缚河网原是他一位故人所有,而这缚河网又是自己奉剑山庄内世代相传之物,他又知道缚河网聚网成刺的秘密,可见他与自己奉剑山庄大有渊源,此刻他虽制住自己,未必便是歹意,即便来者不善,念着前代情分,也未必害了自己,当下换作一副笑脸,试探道:“不知前辈与敝庄哪位先辈曾是故交啊?”
垂钓老翁笑道:“当年炼这缚河网时,老夫也曾出过几分力气,你说老夫的故交是谁?”
沈棹眉头微皱,将垂钓老翁上下打量了两番,眼中透着难以相信之sE,乾笑道:“前辈说笑了,这缚河网乃本庄第一代建庄之主所炼,敢问前辈今岁高寿?”
垂钓老翁道:“老夫的年纪也不算太大,这几日刚满一百四十岁而已。”
沈棹大惊道:“前辈……前辈当真是冰河渔隐麽?”他对手中这件上等兵器缚河网的来历自是知之甚详,但怎也不敢相信与本庄一代庄主同辈的人物至今仍是健在。
垂钓老翁只是含笑不言。
沈棹回想他所显露的绝世修为,容不得有所怀疑,恭声道:“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容晚辈磕头见礼。”
冰河渔隐道:“放了你可以,磕头是不必的了。”说着将搭在他右腕上的左手轻轻拿开。
沈棹惟恐冰河渔隐是为了云水凝手中神剑而来,方一身得自由,忙退後两步,便要跪地叩拜,他想你冰河渔隐当年既与我奉剑山庄一代庄主为莫逆之交,再受我三个响头,这把神剑,你就不好觊觎了。不想两腿刚一弯曲,一GU冷气自右腕流向T内,除去头颈,全身竟於霎时间僵住,一动也动弹不得,心中大惊之下,急叫道:“前辈手下留情!”眼光瞥处,正见云水凝面露讥嘲之sE,心念急转,知道冰河渔隐若要取了自己X命,此刻自己还怎能说得出话?深悔方才失言,心内愈发想要将云水凝杀毙於此,免他日後去到江湖上胡乱传扬。
云水凝在冰河渔隐身前拜倒,道:“小子云水凝,多谢老前辈救护。”
冰河渔隐将云水凝扶起身来,道:“少侠既能惹得水神器出世,自身功力又已有了根基,却连水神器中一成的力量都用不出,可知是什麽原故麽?”
云水凝奇道:“水神器?”回想手中水龙剑出世之时引动天象异变,奉剑山庄与魔力门两方为占此剑埋藏之地多年争战,沈棹又yu以维龙大山与成百上千件上等兵器与银甲龙怪交换,早知此剑绝非凡物,只是对此剑来历无甚明了,此时听冰河渔隐似有意相告,忙道:“小子不知道,还请老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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