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剑上的蓝光亮起,白玉笛上的白玉绿纹亦泛起光芒,二者遥相辉应,这时的剑笛曲调也愈加宏壮,似乎天地间的万物一齐来低声Y和。那绿野蓝天上的一方白云收缩屈展,化成一个人形,回翔飘落在白衣nV子身前不远处,看那T态,却不正是云水凝?剑笛曲调转悠,云水凝三指收劲,再一弹处,便即停住,笛声亦随之歇止,只剩余音在风树中回绕山间。

        白衣nV子遥对云水凝微一注视,回身而走,云水凝叫道:“姑娘请留步!”见两面崖壁间虽足有六丈来阔,也顾不得多想,一纵身便跃出崖外。待得一口真力使浊,身子下坠之际,忙将真力从新凝聚,於空处将身一旋,面对此岸,水龙剑全力前劈,身子反受荡力,便向身後峭壁飞去,这法子是他取这水龙剑时便已用过的。

        心内推算飞渡之距,将水龙剑cHa回鞘内,正待转身攀附对面峭壁,忽地背有所感,猛听得“喀喇喇”声响处,念头急闪,知道必是撞上了壁缝间生长的树木,右臂急往後绕,掌缘方一触上树T,便即抓实,紧接着身子一横一翻,缠伏在杆身之上。伸手一m0,觉这杆身有半抱粗细,横伸壁外,杆头处已为自己撞断,若然方才出手稍稍迟得一半刹,凭着後荡大力,身T必为洞穿,想想甚觉心惊。

        因挂怀着白衣nV子,忙将心神一定,小心挪向壁T,迅速攀援而上。这面崖岸外也是一片密林,寻望处,除见林木森森,哪里还有白衣nV子的踪影?张口唤了两声“姑娘”,也听不见答音,回忆方才所历如梦奇境,心道:“若果真是仙子,日後恐无再会之期了!”抬头望月,不由得重重一叹。

        这一夜胡乱睡下,梦中却总寻那白衣nV子不见。次晨醒来,心中仍放不下,就在附近找寻,直至将午,连白衣nV子的一片衣角也没见着,猛地一拍脑袋,细细思量:“白衣姑娘若非天上来的,她又何以会在此山出现?这些日来,江湖上人人都向藏宝之地汇聚,白衣姑娘身现此地,也许并非偶然,说不定她也是要去藏宝之地查看。她所持那白玉长笛倒极像一件上等兵器,只是在她身周作舞的六个绿衣nV子身影,与那月亮光华在她周身笼绕成雾的光景,当真不可思议之极,不似人世之象。”

        转念又想:“我这水龙剑内所蕴之绝大力量直能令天地变sE,这却又是什麽人世之象了?心境若是不能放开,眼界毕竟有限,白衣姑娘那根白玉笛若也是出自淩剑仙之手,自当与凡品不同,就是有些世人少见的神妙之处也无甚稀奇。”心念至此,愈觉在理,又忆及冰河渔隐所授之物物机缘一节,只觉日後多半仍有与白衣nV子再遇之日,也许就在那所传两处藏宝之地之一的辏讔城中。

        有了定见,便安心往辏讔城赶去,到h昏时候,出了脱扈大山,向土人问明道路,走到天入了黑,来到一处市镇。问了镇上两家客栈,都已客满,打算吃过饭寻个深巷宿夜,刚走到一家酒楼前,便听内中有人大声说道:“当时那冰扩院院主沈棹被冰河渔隐施了个定身手法,一动也动不得,就像一只乌gUi。”

        另一人压低了声,急道:“低声,低声!赵兄,这种话也是乱说的麽?”

        云水凝心中一凛,并不停步,悄向堂内一瞥,见内中坐了许多江湖豪客,说话的是两个中年汉子,闪到门边,凝神探听。

        先说话那汉子笑道:“李兄,怕什麽?再过三两日,此事就要在武林之中传一个遍,江湖上还有谁人不知?他奉剑山庄就是为了怕丑,灭我姓赵的一人之口,他还能灭了天下英雄好汉们千千万万张口麽?”

        与他一桌那汉子还未答话,别桌上一个汉子接道:“这位朋友说得不错,这个消息在下也已有所耳闻,奉剑山庄要找人麻烦,也该去找放出这消息的魔力门那些魔人们的麻烦,此事与江湖朋友们可毫无g系。”

        先那说话的汉子笑道:“这位兄台是好朋友!只是这消息是否确凿,可还要再等上几日,若不见奉剑山庄的人出头驳斥,那才是真了。”

        那接话的汉子道:“魔力门的那些魔人们一向跋扈得紧,他们就是传散流言,也没有编排自己人吃亏丢丑的道理,我看这消息,只有真,没有假。”

        说到这儿,大堂内渐渐静了下了,又一个汉子说道:“方才听这位大哥所言,魔力门对那位冰河渔隐前辈甚是称道,说他直有通神的修为,既如此,不论是他魔力门的魔将,又或是奉剑山庄的院主,哪一个在他手下吃了些亏,也算不得有甚丢脸啊。”

        先那说话的汉子嘿的一声,道:“这话本是不错的,只是照了魔力门中人所说,当时奉剑山庄冰扩院的院主沈棹,本是要与冰河渔隐前辈叩头,哪知正巧在他将跪不跪之时却被定住,便像一只大乌gUi直立了起来,这可有些不成话。”

        堂上众人听了这话,有的低笑,有的轻叹。低笑的自是为了身为奉剑山庄五院主之一的沈棹竟然出丑至此;轻叹的却是为了这沈棹不顾身份,见到强於自己的对手便腆颜讨好。奉剑山庄近年来虽不如何受武林中人敬重,但毕竟为江湖众豪杰推为正道领袖已历经三代,如今这消息一出,江湖上知道了素来着有威名的奉剑山庄五院主中的一个,g了这等没骨节的事,只稍有些心气的,哪个不替他脸红?

        云水凝轻轻一声冷笑,寻思道:“原来却是魔力门先将消息放了出来,他们定是没说渔隐老前辈与奉剑山庄间的渊源,是以这些江湖人物只道那沈棹人甚不堪。哼,他当时要向渔隐老前辈磕头,也未必存着什麽正当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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