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脚步声赶去,见前面小步奔着的是个汉子背影,今日正当本月十五,月光通明,不敢追近,只远远地缀着,有时也闪在墙後遮掩行迹。那汉子转过一条长街,又奔入一条窄巷,待也赶入那窄巷时,却不见了那汉子踪影。
跃上墙垣四望,见右首隔着两方院子有座小楼,认出是傍晚时曾来问过的一家客栈,微一寻思,迅速去到那客栈後墙处跃上,果见那汉子正飞身上了东首上房廊道,到靠北一间房外,似挨着门悄声说了句话,门开处,有人将他接入。
心道:“原来是与人约好在此相见,想是路赶得晚了,这时才到。”见无甚异处,便要离去。还未回身,却见东首屋宇上一个人影趴伏在那儿,这时正轻手轻脚地慢慢往前挪动,那自是惟恐被人发觉。见了这等情形,又自生疑,便不立时离去,要再观望些时。
过得少刻,方才那汉子所进屋子右首的邻房走出两个nV子,径推门进了那间屋去,房上伏着那人影挪到那间屋正顶上,也不再动。云水凝心知後进屋的两个nV子与屋内人当是一路,只不知那房上人与他们有何g连,意yu何为,但这事既教自己撞上,索X便查探一二。
当下跳回墙外,贴着墙身蹑足绕到东首那间房的楼墙下,运足耳力听去,先听到周围几间房内沉酣呼x1之声,然後听到那间房的房门一开,似又有人进入,接着听到一个汉子的声音说道:“小侄全阔拜见苗三叔。”心中一动:“全阔?不就是双枪门的全阔?”当年他与蓝羽在物充城的一家酒楼内,见到奉剑山庄风雷院首徒史泰向那全阔无端挑衅,危急时候,也曾着意相助。
又听另一个年岁颇长的汉子声音笑道:“世侄如今已贵为双枪门门主,如何还向老夫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一个妇人的声音笑道:“全世侄如今虽贵为一门门主,但他却是看上了咱们苗家的苗二姑娘,他日全世侄要来提亲,还得三哥点头,他怎麽敢与三哥并论身份呢?”
另一个年轻nV子的声音急道:“四叔母,你这时又来取笑人。我……我再不理你了!”
那妇人的声音笑道:“咱们的苗二姑娘,生来便不晓得什麽是脸红,偏你只跟她提这件事,他就羞得了不得!”
云水凝心道:“原来是石桥苗家。”他听出这妇人与那年轻nV子的声音,便是当年在去奉剑山庄蛇王庄驻院赴神剑之会途中,路径的铜棋镇内所遇的中年妇人与苗姓少nV,当时奉剑山庄正道领袖的地位尚未被撼动,这中年妇人却敢当街谈论奉剑山庄的无理咎处,且能深悉时局,端的是有才胆的人,是以记忆极深。事後他留意江湖上人言语,得知这妇人口中自称的苗家便是石桥苗家,是北方武林中的一大世家,藉以传家的七十二招“缠丝散手”享誉数代,便是当今之世,上等兵器大行其道,江湖上也没人敢瞧低了他们这项绝技。而石桥苗家传到此代,是由四个亲表兄弟承接门户,江湖人称“苗家四英”,他听全阔进门只拜见那三英,想是与余人早已见过,而这三英便是刚刚进门的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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