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凝将手在他颈中一探,确实没了脉象,转身向北抱拳道:“王老伯同所有被这小霸王害Si的冤魂,你们可以安息了。”说罢,原法施为,跳出墙去。

        云水凝回到柳巷租宅,冲过澡躺在榻上,外面骤风趋急,一会儿雷雨交加,云水凝沈沈睡去。第二日早上,雨仍未停,云水凝换上昨日购置的布衣布鞋,在屋内打坐练气。

        将午时睁开眼来,雨已收住,云水凝包了换下的血衣麻鞋,用布裹住钢刀,绑好钱袋,戴了一顶竹笠,向城南走去。到了南大街,只见李宅门外聚了好多人,又有许多夥计进进出出,往外搬东西。云水凝立足一看,原来是几家大户在分李宅财物。

        云水凝冷笑一声,自南门出城去了。汉丰城外,一片荒原,和日万里,气象爽阔。走了好一阵儿,远远见到前路被一道山脉阻住。顺着路径来到一个山口,走了进去。

        这山上好多松树,Y雨天气过去不久,香气尤为浓郁。云水凝舍了人径,专捡幽奇小道儿而行,寻了一处野草丰茂处,将血衣包袱扔了。又走一会儿,见了许多山桃树。云水凝纵跃上去,摘了几个兜了,拿起一个咬在嘴里,甜脆可口,甚是喜欢。

        边吃边行间,隐隐闻到水石声韵。云水凝循着走去,果见一道清泉流下,淌淌而行。云水凝估m0此处应在半山,四下一望,於山坡浓翠间,望见一角破庙。走上一看,荒废已久,便在此落下脚来。

        自此,云水凝每日里练气耍刀,嗅松香,闻鸟语,食野果,饮山泉,甚是自在。如此四五十日,不觉已是初秋时节。云水凝自从此处勤修武功,从未走远,今日兴致浓生,稍一收拾,展开脚力,登山而上。

        他这许多日来,主修真气,且经脉全通,此刻奔纵之力已与初学之时自不可同日而语。云水凝只觉自己双耳生风,急若奔狼,使力一纵,竟有一丈三四之远。遇到陡坡,也可跃起抓住老树粗枝,弹腰收背而上,实是惊喜万分。

        这一路上,山风洒洒,青石影沈,不一刻,登上一座山头。云水凝见北面平原,是自己从汉丰城的来路,东面、西面则是绵延山T,南面却是一处村落。目力及处,四散布着二三十户人家,并有大片的庄稼。

        云水凝箕坐山头,将刀与笠帽倚在石上,仰头观望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云朵。天上白云平日看来遥不可及,这时於高处仰望,却似触手可得。云水凝从未将它们瞧得如现在这般清楚,不由渐渐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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