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与云水凝同桌那老者已用完饭,在桌上放了一粒银子起身便走,小二叫道:“客官,还有贴钱。”那老者却不理会,径往外走。那彭玉鸣正被谢八爷所带的三个少年汉子轮番敬酒,他行走江湖已久,平日里对甚风吹草动极为留意,听了小二一叫,便向那老者瞥了一眼,正要端酒饮下,忽地脸sE一变,人已斜纵而出,拦在那老者身前。

        堂内众食客方听酒杯声落,便见他已在那老者身前立定,不由得都喝了声彩,谢八爷带着的那三名少年汉子彩声尤为热烈。云水凝见他坐处与这老者立处,足有两张丈远近,他一个势子闪了过来仍不算难,难就难在他落足之时绝无止势,便似早已立在那儿了一般,心中凛道:“竟还真的有些本领。”

        彭玉鸣眼泛寒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身前那老者。那老者瞧了他两眼,乾笑一声,问道:“尊驾这是做什麽?”

        彭玉鸣道:“老兄你这左手怎地背在身後,走起路来多不方便?”

        那老者道:“老头儿年纪大了,背着手走路要舒服些。”

        彭玉鸣冷笑道:“是麽?还恕在下冒昧,烦你老兄将左手拿出来给在下瞧瞧。”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彭老兄可机警得紧啊。”声音却已不如方才那般苍老,将左手自背後放下。众人看去,却见他那小指竟是少了半截。

        云水凝心道:“又是一个乔了装的。怪不得小二叫他也不理睬,他只怕多说两句话便被这姓彭的认出。只是他心里有鬼,将一只左手背到身後,这岂不更加显眼麽?”

        又听彭玉鸣笑道:“四年前伤於阁下之手,时时不敢或忘,如今阁下既在眼前,又怎能认不出呢?”

        堂内众人多是“哦”的一声,知道四年前将彭玉鸣重伤的便是这人。

        扮作老者这人道:“四年前与彭兄交手,实属无奈,彭兄时刻记在心上,难免显得不够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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