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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得第一次是怎麽发生的,也许是鸭人小时候痛不yu生的时候,小小的年纪,背负着太多的情绪,混混沌沌的,鸭人也许是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投入最悲惨的情况,还会有多惨?还会有多痛?

        鞋子崎岖的摩擦着土地的声音,让他深感挫败,他那可憎的脸。

        他的表情更扭曲了,他痛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或者该说,他痛恨自己不曾拥有任何东西,任何可喜的东西,可喜的东西?鸭人脑子一片空白,那些人间可喜可Ai的东西,在他心里翻转了一阵子,只剩下压抑的感觉,只剩下纠缠的愤怒与悲伤。

        鸭人令自己一跛一跛的堕入深渊,走入那长长的黑巷,那众人害怕靠近的黑巷,没有害怕,只有愤怒与悲伤,所有不堪的回忆全都席卷了上来,打败了他小小年纪的心灵。泪水决堤而出,他的下巴往上仰着,眼尾朝下、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朝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不敢哭号得惊天动地,一如平常的,他压抑的哭着,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他才九岁,他下意识的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连cH0U泣的呼x1声都没有。

        只是,奇怪的是,鸭人也听不见一跛跛的令人尴尬的声响,一连串的问号让他的注意力因此分散,不再感到悲伤,顿时觉得心情很舒畅、很放松,鸭人像是走入了无尽的睡眠中,鸭人忘了传说中可怕的长黑巷的主人,因为他相信现在任何人都听不到他的存在了,他不存在!

        我不存在了!鸭人的心里轻轻的闪过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想法让他好安慰,竟带着轻松的小小快乐。我不存在了!这样小小的跳跃的愉悦感,却像从来不曾得到的东西一样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

        鸭人继续走着,每走一步,都有着全新的感受,无尽的黑包覆着他,鸭人几乎可以看见那无数的黑sE微小粒子聚集起来,它们围着他,就像是寒冬中温暖的大衣,提供他最佳的庇护,他感觉自己隐匿起来了,感觉好安心,他在无尽的黑里漫步,是的,漫步,跛脚就像是不药而癒了似的暂时不再困扰他,鸭人心想,他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家。

        每天,那里成了他秘密的基地,一个除了长黑巷的主人,谁也不愿靠近的地方,一天天,他发现他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敏锐,除了坠入睡眠的状态之外,他感觉到了别的东西,黑暗中那GU包覆的力量,一开始微微的配合着他心跳的频率,然後由小而大,那力量让自己的感觉膨胀了起来,脑部的血Ye也跟着膨胀了起来,微微的带着点催眠的力量。

        意识模糊了起来,然後再收缩,再缓缓的膨胀,在无尽的黑夜里、在黑巷里,他安心的睡着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真正的睡着,好安心、好温暖,睡醒之後,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却发现这一切似乎只发生几分钟的时间,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在那无尽的长黑巷里。

        「我不懂!」妮可说。

        鸭人失神的想着长黑巷,他想回到那里寻找平静,妮可突然说话让他又回到了这里的不安情绪里。

        鸭人看着妮可,想回她话,却又再度被眼前的景象震摄住,妮可还是一丝不挂,舒适的躺在冷y肮脏的地板上,血脉喷张的他选择面对自己的羞辱与愤怒,他离开了画板,那一瞬间却还是软弱的感到迟疑,一跛一跛的走向前,手边随便的抓了个破烂的画布,他一跛跛的向前,感觉最熟悉的家里却像是战场,每一步都让他昏眩,血Ye流动得好快,时间却过得好慢。

        举步维艰的他花了像是半世纪的时间,他来到了妮可身边,眼睛望向别处,他甚至不敢直接包覆她,毕竟手中的破布也是令他难堪,他不敢想像妮可会是多麽的鄙视作恶,他手中的那块破布,妮可不可能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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