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人跟她讲过,当人吐出的是紫黑瘀血的时候,其实伤得并不严重,但若是口吐鲜血,那便是伤了肺腑。壹个酒楼小二,哪儿来的神功能把人打出内伤?再说这酒鬼看着落拓,但身形稳重、步履轻快,想必是江湖中人。她年轻时曾和壹个大高手好过半月,也隐约看得出这酒鬼身手不俗。她本不该惹这个麻烦,可她无法放任自己走开。这麽多年了,每每遇上这样的事儿,她总是想着人在江湖上走,哪能没个难处儿?她觉得自己能帮人的时候便该帮壹把,只盼着若有壹日那人若遇到麻烦了,也能有人帮帮他。

        不过话说回来,事到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她倒对这麻烦越看越顺眼。这人手脚利落,又会说话,帮这楼里挡了不少找茬儿的。平时有时出去晃荡晃荡,更多时候是在自己给他安排的那壹进小院儿里呆着,也不多事儿。

        最让流光欢喜的,应是她无意间给自己找了个酒友。她也是好这壹口儿的,能喝还会酿,若说壹个青楼里的窑姐儿会喝酒不是什麽新鲜事儿,但陪了这麽多年还真心Ai喝的倒是不多。流光以前顶恨陪那帮Ai耍酒疯儿的臭男人喝酒,而那帮姑娘们於这壹道儿上在行的还真没几个,再说了,男人喝起酒来和nV人是不同的,透着豪爽,透着尽兴,流光喝酒喝得兴起时最恨跟那帮娘们儿悲月伤秋——平时装得、唱的还不够麽,她喜欢跟爷们儿谈天说地,听他们口中的大漠孤烟,草原跑马,听那个她从未踏足过的江湖,那个快刀烈马的地方,那个他的来处与归途。

        是以最开始因她不想与这麻烦过於亲近,总避着他,但过了个把月,每每独酌时想着隔壁的院子里还坐着壹个和自己做着同样的事的人,她就有点儿熬不住了,终於有壹日拎了两坛nV儿红,聘聘婷婷地去找他。他楞了壹下儿,随即又展开那招牌X的洒脱笑容,拎坛便饮,喝得多些便开始跟她满嘴胡话。这是个不愿与她交心的人,正好省事儿,流光觉得酒意上头後歪在桌上听他瞎扯也挺好的,至少觉得身边儿多了点鲜活的人气儿。

        这事情是什麽时候开始变得不好的呢?似乎是在那天晚上,流光照例去寻他喝酒,听他有壹搭没壹搭地凑歪诗,那夜月sE清冽,照得院子里光得很,流光就着这月光望着眼前的他,忽觉得这人浓眉大眼,生得冷毅英俊,身形又高大挺拔,很有点儿男人味儿。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时候,不禁暗骂了壹句,真她娘的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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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觉得进展有点快...我只能说,这是篇短篇小h文...

        因为这两位的关系不像什麽通房啊夫妇啊什麽的那麽顺当,整个儿壹陌生人,所以得稍微铺垫壹下

        我怎麽觉得这对儿在被我按了快进键後马上要往欢喜冤家的方向发展了...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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