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马各自回了客栈,马踏脚声重重,更衬周围宁谧。马车沿着日月潭行了数里,季礼拉开帘子赏月,赏的不是天上的月,而是潭中映照的月。不论在哪里,映照的始终是同一景sE,不曾移、不曾变,而陆笙方才与他说话时也在亭中看着同一片风景。
明明很像,却又不一样;明明做着同一件事,却在不同时间,似是注定了无所交集。
「主子……您对季家主,到底?」陆笙一旁的仆从战战兢兢的问。若换作是别家,下人没有一个敢过问自己主子的想法,可陆府上下都知道陆笙一向礼遇下人,而这仆从就是三年前陆笙带去季府的人。
陆笙已经派人去接季礼了。现在是陆笙到达日月潭的隔日正午,昨晚季礼虽说了明日在谈,可未说清楚时间,也未说清楚自己暂住在哪,陆笙只好派人去找,直接把季礼带过来更为快速。客栈老板特意帮陆笙留了个大房,还准备了议事的桌子,陆笙现在正跪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看起来甚是慵懒。
仆从站在一边等着陆笙的回应,可陆笙听了仆从的问题却只是稍微把头转了方向,眼睛半开不开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不知道?」仆从眨了眨眼,「这两家合作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啊!」他把音量收了回去,低下头去含糊喃喃:「要是陆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陆笙枕着手臂,悠哉道:「有钱他就不生气了,没事。」沉默了许久,他又补充:「不过我不是为了钱。」
仆从听到这里已经不敢继续问下去,怕会问出什麽不该听到的东西出来。陆笙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下子,约莫半刻钟後,房外才传来声响。
仆从轻轻摇醒陆笙,一封信被这麽递到了陆笙手上。陆笙r0ur0u眼睛,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弟弟陆箫的字,而且看起来写得很急躁。陆笙打开信来看,才看到第一行就讶异的将信拿得更近,一行一行焦急的扫过每一句每一字,「啪」的一声,信被压在了桌上。
「联、联姻?」陆笙又在一次看过信件,仆从听到联姻二字後也讶异的不顾礼节,凑近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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