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煮得有些软,鸡蛋也煎糊了,味道却和记忆里的很像,带着淡淡的烟火气。他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进了碗里,咸咸的,和面条的味道混在一起,说不出是苦还是涩。

        同一时间,齐雪的公寓里,行李箱还放在玄关没打开。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双粉色棉拖鞋,毛茸茸的绒毛蹭着掌心,带来熟悉的暖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公寓过夜,装修是李姐找人设计的,极简风格,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厨房的水龙头是全新的,打开时水流顺畅,没有一点铁锈味。

        她接了杯水,却没喝,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冰箱上——以前那个家里的冰箱,永远塞满了谭越买的水果,第一层是她爱吃的草莓,第二层是他爱吃的橘子,第三层是他们一起做的速冻饺子。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李姐发来的行程表:“上午十点品牌方采访,下午两点杂志拍摄,晚上七点慈善晚宴。”

        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行程,突然觉得很累,比拍三天三夜的夜戏还累。

        走到阳台,城市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像片虚假的星空。

        她想起以前在那个老房子的阳台,谭越会搬个小马扎,陪她看星星,给她讲星座的故事。

        “你看那个猎户座,”他的手指划过夜空,“最亮的那颗是参宿四,就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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