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里,晏云杉的味蕾一定被国外的食物大规模毒死,他再也不能尝到我和他共同的记忆里的味道了。
我又一次去看他的卷曲的短发,去看他瘦削的、不再丰润流畅的面部线条。我觉得好神奇,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呈现的整体效果却和十年前大相径庭,那张素白的面容和剔透的眼眸已经无法让我再看见时就心跳如鼓、喜悦非常。
仍然矜贵、优雅、冷艳,却无法和我心中的幻影重合。
人身上的细胞七年全部更新一次。
晏云杉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我应该也是。
我已经不再爱他。
其他问题的答案不再重要了。
在地下车库我们分开,陈助理带着那枚胸针来找我:“陆总,您忘带了礼物。”
其实在我忘记带礼物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预兆了,我想像方才我拿出胸针,对晏云杉说这枚胸针让我想到他的眼睛,所以我用一个不可理喻的价格强行买下它,只想要送给他,晏云杉会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不会有什么表现,只会礼貌又滴水不漏地拒绝,不在将我当做朋友之后,他是无法靠近的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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