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用。我不是在收买人心,我只是在弥补我自己的遗憾。在长大的单行线上,我回首童年无数次,去想如果我的母亲在那时候得到更好的治疗,是否能陪我更久?
我无法逆行回到过去,所以我帮了陈谨忱。与此同时我溯回时间的长河向幼年的我伸手,假装自己成为了自己的超级英雄。
陈谨忱的母亲多陪了他六年。
两年前我出席了他母亲的葬礼,陈助理一身黑色西装,胸前别了一朵白花,他清丽的面庞和花一样惨败,眼睛也无法掩饰眼底的血丝。
那时候他又一次对我说谢谢。
我拍拍他的肩,扶正那朵歪斜的花,说:“节哀。”
***
时隔一天我又进了医院。
今天陈助理穿的不太一样,米白色毛衣软糯宽松,衬得他面颊冷白,唇色血红,轮廓柔和的如同第一次见面,让我不合时宜地想到春天和栀子花。这件内搭和他剪裁利落的长外套并不搭配,现在灰色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毛衣领子立着。
他露出的那一小截脖颈粉白,我戳戳他的领子,问他:“不热吗?”
陈谨忱很无奈地看着我,把领子翻下来一点,露出一个清晰青红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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