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季长命刀往下坠,刀尖微微上挑,心道:“终是有迹可寻。”身子一侧,长剑斩他右臂。季长命身形一滞,急忙收刀,向後踉跄横移两步,一刀便要向云水凝左肩刺去,哪知刀方向前伸出,对方长剑却已将进路封Si,不由得一呆。
季长寿横开之後,见了兄长接连两招失利,不知是何原故,身形倏然欺了近来,一刀斜刺里向云水凝身侧cHa来,却见对方身子不动,径直反手横削自己头颈,微一皱眉,心道:“我出招在先,他这横削一剑又有何用?”
只见云水凝忽地转身後撤,躲过自己侧击一刀,长剑横摆而过,直取季长命右腕。原来季长命於云水凝横剑同时举刀来劈,待云水凝转过身子,他小臂正自落下,握刀的右腕便如自行送到云水凝剑刃之前一般。
季长命慌忙收住刀势,季长寿心中惊道:“他怎麽知道我哥哥要如此出招?是凑巧麽?”身子一斜,一刀又向前刺,却见云水凝似有意无意间剑身微竖,看似是要自侧格击自己来刀,实则是自己一刀刺近,他长剑便要自下穿过自己手腕。一时惊怒交集,侧眼瞧向兄长,见他不再出招,只是呆呆地立在一边出神,叫道:“哥哥,你g什麽?快过来打过啊!”季长命只是不理。
云水凝道:“小子与两位前辈一时分不出胜负,这便停手罢。”
季长寿呸的一声,道:“谁跟你平手?你这小子用的什麽妖魔邪法,很了不起麽?”他兄弟二人自少T弱多病,没少受人冷落、欺辱,时日久了,难免养成了乖张之X。当年二人得了一套刀法,练成功夫,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吃过甚亏,偶然遇到一两个劲敌,也与对方斗个平手,不想今日对了一个毛头小子,自己兄弟二人不仅拿他不下,反倒他似是在竭力相让,季长寿一时急愤,不再作出一副病态,周身真力运转,招招全力施为。
季长命见兄弟发起狠来,在旁叫道:“兄弟,算啦,咱们不是人家敌手。”他二人自上东始山後,为百草山人将病治癒,又多年受了山人仁德熏养,後来青儿上山,他二人更是对其喜Ai有加,X子渐渐柔和谦顺起来,只是兄弟季长寿b兄长季长命X子暴躁许多,发起狠来,兄长往往也拦他不住。
苏、杭二nV见这季长寿忽然发了疯一般,怕云水凝会有何闪失,分别撤出软扇、扣住飞钉,往前走近一些,只见情势不好,便要出手相助。青儿从未见过季长寿这般模样,一时惊得怔在当场。
云水凝勉力接他两刀,手心麻痛之极,心中大怒:“好哇,你竟说大哥传我的这套‘饮血刀法’是妖魔邪法,斗不赢又如此耍赖,这般打法,可是要取我X命麽?”见他一刀又全力劈下,长剑一晃,罩住他小腹、左x、右肋、右腕四处要害。
季长命一惊,喝道:“兄弟,住手!”挺刀走近,yu将兄弟这一刀架下,却见苏、杭二nV目注自己,也向这边走近,似对自己兄弟二人已生出误会。
季长寿不理兄长呼声,仍是一刀全力下劈,季长命无法可想,急叫道:“客人手下留情。”只听一声痛哼,季长寿柳叶刀堕地,却是被云水凝一剑刺中手腕。季长命亦撇下兵刃,跃将过去一把抱住兄弟,苏、杭二nV快步走到云水凝两侧,对季长寿怒目而视。
季长命责道:“兄弟,你怎可对客人如此发蛮!”
季长寿悲声道:“十四年了,十四年了......还有一年,我兄弟二人便可下山,‘病鬼双刀’重入江湖,必当更胜从前,可现在......现在......”
季长命叹道:“兄弟,咱二人当年所得本是一套二流刀法,那时所以能够叱吒江湖,都是因为咱兄弟两个T弱多病,出招使力全然不成章法,使人无迹可寻。可是你想想山人为何要将咱兄弟留在东始山上一十五年?还不是为了当年咱二人喜怒无常、好勇斗狠,於江湖上做了许多无理不仁之事?这十四年来,咱们虽见不到外人,不免寂寞,身子却不再受病痛之苦,心里边也舒泰得紧。至於刀法,不成便不成罢,只要咱们谨尊仁义之法,不枉为人,还求些什麽呢?”
云、苏、杭三人本因方才之事已对季长寿心存芥蒂,这时听了季长命对他的一番劝导之言,都是暗暗点头,心想:“这兄长甚是明理,不知兄弟是否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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