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在路上拦住一个中年妇人,说了句什麽话,中年妇人将他上下一看,伸手往前指引,似个指路模样。那汉子照着中年妇人所指方向急步前行,时时左顾右看,一会儿到了一家铺面外,走入了去。云水凝凝目看时,竟是一家nV妆铺子。
少刻,那汉子提了一个花包出来,向东穿过几条街巷,又转向南行一阵儿,进了一座酒楼。云水凝见他去到楼上,早瞧定了道旁几株大柳,其中一株正斜对着楼上长窗,觑了个无人留意的当儿,跃身其上,拨开密枝向窗内望去。
只见楼上大堂酒客们坐得满满当当,却并不听他们如何喧吵,微一细看,便即了然:这些酒客有一大半都是身穿藏青衣服的汉子,想是同一根脚,他们首领必在其内,是以他们大多只是闷头用饭,就有话说,也将语声压得极低。
这时那提了花包上楼的汉子垂手立在一桌华服客人之侧,花包已被放在一个留了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面前。那壮年汉子一点头,买送花包的汉子打个躬,走到一桌与他同样身穿青蓝sE衣服的汉子中间坐下,自吃酒食。
云水凝心道:“这便是他家主人麽?”又看向与那壮年汉子同桌的另三人,见与他一侧坐着的也是个壮年汉子,生得甚是端正;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面相饱满,身子微微发福;坐在他斜对面的是个四十来岁汉子,面sE见h,恶相甚着。
面h汉子斜眼瞟着桌上花包,笑道:“林帮主,不知你叫人采买的这红红绿绿的小花包内,装的是些什麽物事?”
留了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林帮主笑道:“这里面不过是些妆粉胭脂,是小弟买与内子用的,倒教各位见笑了。”
h面汉子哈哈笑道:“林帮主恁地风趣,嫂嫂涂面的白粉若是用完了,该当嫂嫂身旁伺候的使nV去办了才对,何用林帮主你亲自C劳?何况咱们此时离家一二千里,林帮主就与嫂嫂办了来,嫂嫂也不及用啊。”
身子微微发福那中年汉子笑道:“卢帮主你有所不知,这脂粉一类,虽百千家来做,取制之法也总是大同小异,只是你若将两地所产之同一名目的脂粉拿来b对,却又会发觉二者间的香气、糙腻确然有些差别,此皆是因这脂粉取制之材生长於不同水土所致。是以林帮主采办这些妆粉胭脂,未必是因着家里缺少了,多半是林帮主为了带回去与林家妹子试新之用。”
林帮主笑道:“薛会主原来竟是脂粉一道的品论高手,小弟买这些nV妆正是为了带回与内子试新之用。”
身子微微发福的中年汉子薛会主笑道:“也不是什麽高明本事,nV人用得多了,自然就知道关窍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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