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玦指了卢涛,道:“於寨主请看。”
卢涛自昌玦肩下走出,揭了笠帽,道:“於寨主,卢某失礼了。”
云水凝蓦地感到於赐处传来两分惊恐之意,分明见他眼光闪动,急觑了觑坐在左首的儿子与守在门边的两个手下,心道:“原来这厮机隐太深,是以我的灵觉一直感触不到他的心意。他猛一看见卢兄,心绪即乱,深机便露了出来,他既惊怕,便也同是叛贼!”
卢涛道:“林大哥腿伤不便,是以只有卢某同昌大哥前来,告知於寨主昨夜废祠内的详情。”接着便讲述昨夜所历诸事,并之前同昌、林二人所做猜测。
云水凝心内本在快速计议杀人脱身之事,随着卢涛陈述与自己灵觉感受,越觉不对,原来於赐处传来的总是一GU畏缩忧惧之意,到了後来,渐渐转为愤怒,待卢涛说完,只见他一拍桌子,骂道:“十八代不养儿子的J贼,原来竟是谋算着要将咱们几条水脉瓜分了!我厌染水道於七水之中最肥,他们若是得手,定然要来先分我的家业,他N的,我的老婆与小妾岂不也教他们分了?”
直至此刻,云水凝并未感到於赐对自己三人生起杀意,甚至并无恶感,微一思索,便即明了:“原来姓於的是胆弱!适才他乍见卢兄之面,不知是何道理,拿眼觑他儿子与两个手下,是叫他们小心护卫着他,倒不是叫他们召集人手围杀咱们。他听了卢兄所述,觉着甚合道理,便想到了自己身上,忧心万一被洛东联与盟内叛贼得手,不仅家业为人所占,自己X命也必不保,後来当是思量敌我两方力量b对,又或思量计策,知道大有制敌取胜之机,便去了怯意,转为怒意。”忙如前时所约,左手扶笠为号,告知昌、卢二人於赐并非叛贼。
於赐道:“那萧震与高锦雄一g人等,取陆路回程,三四百里,最少走上两三日,咱们便定明日会聚,推选盟主。”说到此处,话头忽地一住,作难道:“咱们不知庞娟与姓薛的那厮是否一路,若要谋划个十全的计策,倒不容易。”转笑道:“倒不知昌寨主与卢副帮主如何恁地信得过於某,尽将前事告知,两位难道不怕我姓於的也早同那夥J贼g结了?”
昌玦道:“於寨主的为人,咱们向来是信得过的。你於寨主若是叛贼一夥儿,这时哪还容得咱们在此说话?”
於赐笑道:“昌寨主此言差矣!两位想是知道於某的,於某果真与那夥儿J贼一路时,也必不会冒险将两位就地擒杀,招来他人怀疑,以致大事未成先乱,哪如对两位虚以应答,待至奇谋发动之时,再来一网打就,岂不妥当?”一声冷哼,接道:“两位都是光明的人,姓於的只要听些实话。”
昌玦与卢涛互一对视,昌玦道:“於寨主既跟咱们如此推心置腹,咱们自也应对於寨主开诚相见。咱们与於寨主交谈之前,实不知你於寨主做何虚实?”
於赐笑道:“这个便是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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