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从后备箱翻出两瓶冰镇汽水,铝罐外壁凝结的水珠滴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推开卫生院的铁门时,锈蚀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尖叫。
破碎的玻璃碴在脚下咯吱作响,陈子瑜用手电筒扫过斑驳的墙面,泛黄的就诊记录单在风里轻轻颤动。
谭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光束照亮墙角蜷缩的野狗,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小心。“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
陈子瑜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任由他牵着绕过坍塌的柜台。
阳光从破碎的天窗洒落,在布满灰尘的药瓶上投下菱形光斑,时光仿佛在这里停滞了三十年。
爬上幼儿园的残垣断壁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血色。
陈子瑜坐在褪色的滑梯顶端,晃着悬空的双腿,看谭越在废墟里寻找拍摄角度。
他举起相机的瞬间,金色的余晖为他勾勒出剪影,身后是倒扣在沙地上的校车,车身上“为人民服务“的标语早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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